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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即灵药:论《送奶工》中的她史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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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文结合德里达有关文字与药的论述和苏珊·兰瑟的女性主义叙事学,分析了“药”在《送奶工》中的隐喻意义,揭示安娜·伯恩斯如何通过“她史”叙述,打破了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叙事方式,重写了被官方历史虚构遮蔽的“女性”在北爱“问题时期”遭遇的历史真实。 《送奶工》是北爱尔兰第一部布克文学奖得主。伯恩斯从女作家的独特视角,借助被视为“精神失常”的“中间妹妹”的叙述声音,讲述了北爱女性在“问题时期”的经历。然而,治疗“中间妹妹”的疯癫的,不是权威医疗机构,而是同样被标为“精神失常”的“药丸女孩”在幻觉和疯癫中投给她的“药”。因为这种独特的投药方式,“毒药”变成了“灵药”。我们也从中看到了“药”强烈的隐喻意义:女性主义写作方式,反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话语的“她史”叙述:从不可靠叙事者的角度,以主观、非线形的方式讲述了女性在集权、高压、白色恐怖时期的生存状态。这种从她者角度讲述的历史,嘲讽了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历史书写方式,认为它是“谣言成为虚构的历史”。 围绕“药”的解读,本文详细分析了伯恩斯是如何书写女性主义“她史”叙述的:首先,一个不可靠的叙事者本身就是对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话语的挑战:叙述者“中间妹妹”显然是一个带着创伤后遗症的性骚扰甚至强奸的受害者,从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话语的角度看去,她行为怪异、“精神失常”,这种叙事声音挑战了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叙事。其次,她的叙事方式也打破了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话语规范:“中间妹妹”的讲述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时空错乱,且显然还有许多隐晦的东西没有说出来,甚至无法说出来,暗示了女性在“问题时期”遭遇的无法言说的痛楚。同时,作者也频繁利用联想、省略、重复、偏离等言语方式,以及委婉语、斜体、大写等叙事风格,破坏了传统线性叙事的逻辑性和统一性,也违背了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话语要求的明晰、线形的叙事风格。最后,作者通过这样的叙述方式,讽刺了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历史叙事,显示谣言是如何成为虚构的历史。 论文分为六大部分。第一章主要介绍了本文的研究背景、研究意义与目的、研究问题与方法,以及章节安排。第二章梳理回顾了国内外关于作者安娜·伯恩斯和其作品《送奶工》、德里达关于“药”的概念、苏珊·兰瑟的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的相关研究。第三章概述了本文的理论框架德里达对文字与药的解读,以及兰瑟的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第四章通过分析《送奶工》中作者建构的女性主义“她史”叙述如何打破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历史叙事,揭示“毒药”向“灵药”的转换是作者对自己写作方式的隐喻。第五章探讨了作者认为菲勒逻各斯中心主义话语对北爱“问题时期”的记录都是谣言,而她通过“她史”叙述讲述了被虚构遮蔽的历史“真实”,争夺对“问题时期”的历史叙述权。第六章为结语部分,总结了本研究的主要发现,同时揭示了其局限性和下一步的研究计划。

伍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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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小说 《送奶工》 安娜·伯恩斯 叙事特征

硕士

外国语言文学

李昀

2022

华南理工大学

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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