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标题中的“真理”是精神科学中的真理,是文本意义的自身显现,“方法”是精神科学中的方法,是解释者与文本的对话.对话是语言的典型存在方式,是语言的本质.通过语言揭示真理,与通过对话揭示真理,对于伽达默尔来说是一回事.翻译作为解释学对话,是一个特别艰难地取得相互了解的过程;作为实践哲学对话,是两种世界观的融合,是人类走向“交谈共同体”的必由之路.翻译的真理性依赖于翻译的条件性,翻译的条件性又导致了翻译的不确定性.不确定性并不必然意味着相对主义.伽达默尔的解释学是不是相对主义以及是何种相对主义,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如何理解这个概念.我们这样做的时候,又陷入了伽达默尔所描述的解释学境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