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森纳对亚里士多德哲学心理学最重要的背离在于引入了一种反亚氏的自我理论:对于亚里士多德而言,自我觉知依赖于我对世界的感知;但在阿维森纳看来,存在着一种可以完全剥离于对世界感知的原初自我觉知.该学说集中体现在阿维森纳著名的飞人论证中.然而,在阿维森纳学界内部,对于飞人论证是否构成一个有效的论证以及是否展示了一种自我觉知理论,历来不乏异议,新近的学界讨论更形成了自我解读和本质解读分庭抗礼的局面.本文试图回到阿维森纳建构自我理论这一重要的哲学史时刻,展示阿维森纳在处理活动的自我归属问题时,将原初自我视作活动得以聚合的场所以及将自我觉知视作无面向的自我,并在此基础上辩护飞人论证的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