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日本时期鲁迅关于文明论的集中论述,《祝福》在其文明论探索中具有"后史"的意义,它展示了回国后的鲁迅开始直面中国现实,接受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理念,逆转了早期中体西用的文明复古论,呈现了一个兼容文学与启蒙路径的文明等级论.但是,鲁迅在创造新的代言发声系统时,也把底层解放转换成了底层叙事,陷入了知识分子主体、思想革命、城市面向和向上超越的文明偏至困境,被迫开启了新的文明探索之路.所以,文明之路不能止于代言发声,而应该通过历史的辩证法诉求全面解放,实现物质和精神、精英和民众、传统与现代、世界与中国的有机结合,进而达至"会通"的文明新宗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