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及其三大手稿揭示了"机器换人"的两种机制:生产工具作为延展人类劳动能力的"生产器官",被赋予替代人类劳动的使命,由之引发的"机器换人"内蕴着劳动解放的积极意义;生产工具的资本主义使用以排挤劳动和攫取剩余价值为目的,由之引发的"机器换人"突显出劳资对立的消极意义.以无人工厂为表征的当代"机器换人",把工业时代的"体力替换"推进到智能时代的"脑力替换"阶段,却依旧遵循着马克思揭示的两种"换人"机制:人工智能引发的"普遍失业"既可能开启一种劳动解放的广阔前景,也可能造就一种"无用阶级"的生存境遇.在资本逻辑尚居主导地位的今天,为规避"无用阶级"产生,需对人工智能的资本化使用实行政治、法律和伦理的规制,使其朝着促进劳动解放的方向发展.